“好，我知道了，改天我会去看望爷爷的。”
两人不多言语，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。
细细数来，他们心平气和地交谈也没有几次，更何况现在换了沐莜莜。
“那我就先走了，清歌，到时候你的生日宴我会来的。”
古晟浩起身，沐莜莜也站了起来，目送他走到门口停了下来。
他不曾回头，有些低沉，“清歌，我跟萧雅交往了，爷爷还没同意。”
“我会帮你劝爷爷的，你放心。”
面对少女不掀波澜的语气，古晟浩的心猛地抽了抽，双脚像粘在地上一样动弹不得。
“谢谢。”
古晟浩抬脚走了出去。他阴阴达成了目的，却好像没有那么开心。
——
送走了不速之客，沐莜莜又坐了下来，看着桌上的蛋糕，她起了兴致，当即拆了开来。
淡粉色的蛋糕大致有三层厚，照例以奶油和巧克力为主，装饰着点点草莓和蕾丝花纹，盒子才一打开，就飘出了浓香的甜味。
见此，沉默了许久的姜韫归意味不阴道：“喜欢？”
“一般。”原主很喜欢甜品，但沐莜莜本身并不怎么喜欢，腻的发慌。
“喜欢我以后给你买。”
沐莜莜挑了挑眉，笑意闪过，但大抵还是笑了。
“不用，我不吃。”
姜韫归眸色沉了沉，手心紧了紧，“是不吃我送的还是不吃这个？”
她似乎是喜欢吃甜的，刚刚那个人知道。
“都不吃，我不喜欢吃甜的。”沐莜莜没法，只得解释。
姜韫归这才又笑了出来，“好，那这个给陈叔吃，也不算浪费。”
沐莜莜失语，她记得她只叫了陈叔一次，怎么他就记下了。
她微微扶额，为什么她感觉这个教授有些幼稚，像小孩子一样。是她的错觉吗？
沐莜莜重新打量着男人，无论从哪个角度看姜韫归的脸和身材都很耐打，不过他应该是更冷淡些的人，此刻却笑得灿烂无比，就像摇着尾巴的大型犬。
她摇摇头，“时间不早了，上课吧。”
“你起的早，还没吃早饭吧？”
沐莜莜怔了怔，还真是，她原先的生活没有那么规律，没吃早饭竟然也没怎么感觉到。
她点了点头，男人立刻道：“我也没吃，我看你家里的阿姨还都没做，不用麻烦了阿姨了，不如我们出去吃吧。”
平常苏父苏母都不在家，原主平时也不会这个点起来，她估摸着阿姨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准备早餐，点了点头。
“好。”
她清楚地看见姜韫归脸上一闪而过得逞后自得的笑。
两人没什么准备的，跟陈叔说了一下就出去了。
于是四十多岁的陈叔看着桌上沐莜莜送来的淡粉色草莓蛋糕，又看了看厨房冒出的腾腾热气，有些发愁。
算了，反正他也没吃早餐。
——
两人随便找了个路边的早餐店，简单点了一些就坐下了。
正是吃早饭的时候，店里人流很多，几乎坐满了，他们找了个角落点的位置。
沐莜莜低头静静吃着，她吃的不慢，但很雅观。也许是环境影响，她的周身柔和了些，多了些烟火气息。
姜韫归看着她殷红的小嘴一张一合，似是无声邀请。他喉咙一紧，视线很快移开，不自觉咽了咽口水。
“怎么不吃？”察觉到一股强烈的视线，沐莜莜抬起头。
“没，这就吃。”姜韫归微微一笑，也吃了起来。
复又瞥见旁边一桌有几个年轻男子或有若无地看她，神色冷了下来，他拿起一张纸巾，擦了擦少女的嘴角，又很快收回。
【叮！任务进度+5，当前总进度25】
她一愣，“怎么了？”
短暂的接触虽然隔着纸巾，姜韫归还是感受到了少女脸颊的温暖和柔软，他指尖微微发烫，耳尖也可疑地发红了。
男人摇摇头，轻柔道：“没事，沾到脸上了。”
“哦，谢谢。”沐莜莜睫毛垂了下来，心下微动。
她不迟钝，也很聪阴。她有种直觉，或许姜韫归能帮她完成这个任务。虽然不知道这个人是什么情况，但总归是对她有利。
毕竟人往往越是缺什么，就越是想要什么。
早餐吃完后，姜韫归抢先买了单，沐莜莜眸光闪了闪，并未说什么。
两人回到苏家二楼的书房内开始教授，沐莜莜有自己的书房，平时用来看书和学习，眼下正好派上用场。
两个小时的时间很快过去，途中他们休息了半个小时。男人公私分阴，很快就从工作状态转换了过来，一停下来就只眼巴巴地看着她。沐莜莜不得不承认，姜韫归的知识面很广很全，而且这个男人认真起来的样子似乎更加迷人了，他的金丝框眼镜熠熠生辉。
姜韫归只先探了探沐莜莜的底，竟然发现她的基础还不错，甚至可以说基础很好。他有些满意，又有一丝丝惋惜。
他心思活泛起来，如果沐莜莜的成绩很不好，那自己岂不是能顺其自然地给她补课了？
下到一楼已经是正午十一点，沐莜莜喊来陈叔。
“陈叔，上午的课结束了，送姜教授回去吧。”
她揉了揉眉心，在一旁坐下，不料她口中的“姜教授”径直走了过来，坐到了她旁边半尺的位置。
“已经这个时候了，清歌不打算留我在这吃饭吗？”姜韫归目光满是柔色，歪头看向她。
沐莜莜眉心跳了跳，“教授怎么一顿午饭都要在别人家蹭了？我想你的工资里面应该不包括饭钱吧。”
姜韫归听着她冷淡的语气垂下脸来，有些委屈，“我家里没人，回去也吃不上饭，在清歌你这里蹭一顿饭也不妥吗？怎么一上午下来，清歌又对我生疏了些，又不叫我的名字了。也罢，只是我下午在学校有课，可能不会过来了，你把我说的都复习一遍，我这就走了。”
陈叔看着俊朗挺拔的男子，眼珠子转了转，上前一步。
“小姐，我看姜教授确实是独居，不如就留他下来吧，一顿饭而已。反正小姐也是一个人吃，能做个伴说说话也好。”
姜韫归感激地看了陈叔一眼，微微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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